【理砂】疯子与天才共舞
summary：否定我的全部，再与我共舞，共享理智倾塌的瞬息欢愉
全文7.5k，天才俱乐部理x假面愚者砂
可能有点ooc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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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才俱乐部有＃85号会员了？”黑塔人偶放下了手中有关模拟宇宙的资料，身后是螺丝咕姆，和许久没有现身过的阮·梅。
“能让博识尊在宇宙中现身，只能是有新会员的加入，提问：是否邀请这位＃85号会员进行模拟宇宙的相关合作？”螺丝咕姆，螺丝星的君王，一位绅士的无机生物。
黑塔，螺丝咕姆，阮·梅与最近才取得合作的斯蒂芬·劳艾德借用模拟宇宙观测星神，研究星神，借此推算宇宙走向，推算其未来。很伟大的研究，也只有天才俱乐部的这群“疯子”能想出来
然而这项研究实在是过于宏伟庞大，他们需要更多的合伙人，可惜，天才们大多都眼高于顶不屑与人合作，哪怕对方同样拥有天才之名。而这位新加入的会员，虽不知他是何许人也，但螺丝咕姆认为，或许有合作的可能。
阮·梅一直保持着一股若有所思的样子，良久之后，她突然开口：“他的研究方向似乎与我的完全相反，或许，他会对「终末」感兴趣。”
…………
就在三位天才商讨合作的可能性时，这位处在话题中心的＃85号会员正在宇宙间进行观测。
提亚奴阿星系，被焚风毁灭的星系。荷尔斯泰因曾因焚化工导致大静默，失去语言和记忆，新伯利恒，亚甸星与月卫之盾同样因为焚风毁灭。焚风，如果只是简单的焚风又为何会造就星球乃至星系的灭亡。
他站在舷窗前，注视着这片星系废墟。
“拉帝奥先生，请问可以返航了吗？”有船员前来询问，但被称为拉帝奥的男人并没有回答。若是没有那些发光的星球，宇宙其实一片漆黑 ，但也正是那些许亮光，赋予其神秘的色彩。
船员站在他身后许久，灰色的瞳孔中露出一抹艳丽的紫，背在身后的手从袖中取出薄而利的刀片，只需一下，就能割开人类的喉管，血液会如喷泉一般涌出，落在地板上。
他会把地板擦干净的，当然擦完之后，他会再喷点鲁米诺试剂，红色的花不好看，还是更喜欢蓝色荧光，有点像鸡尾酒的颜色，他喜欢喝酒。
他靠近面前的学者，出手的瞬间却感到手腕剧痛，他不是能忍痛的人，一声痛呼刚要出口又被咽回肚中。
学者的目光扫视着他，弯腰从他腰间取下面具，质地厚重色彩艳丽，笑容狂妄却笔触内敛，不出所料，是「假面愚者」的面具。
他并没有放开刺杀者的手，反而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，让其跪倒，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。
“愚者，你的伪装实在拙劣。”
“是吗？可公司的那群傻子却这么久都没认出来。月桂冠系的哲人，怎么认出我的？”随着面具的离开，他的伪装也失效了，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容。白金色的半长发，黛色的瞳孔，确实是好看，可惜脸上的笑容过于癫狂，让本来没多少攻击性的脸徒增压迫，哪怕是在跪倒的绝对弱势下，也给人留有余地的自信。
“船员可不会用这么昂贵的香水。哪怕你已经拼命掩盖，也藏不住。”拉帝奥打量着手中的面具，将他收到了随身携带的储物器中，看着面前的愚者表情逐渐狰狞，突感心中愉悦。
愚者却没了刚才的那份自信，骤然暴起想抢回面具，反手又被按倒在地。力量的差距实在过大，他眼珠一转，夹起嗓子开始撒娇。
“疼……教授，轻点。”
语气轻佻魅惑，搭配那双无神的瞳孔，倒是让拉帝奥想起一些故事书中的魅魔，可惜，他是不解风情的学者。不过……
“愚者，做个交易如何？”拉帝奥压制着青年的身体，头顶的灯光倾斜而下，金色橄榄叶的反光闪到了青年的眼睛。
青年挣扎着仰头，白皙的脖颈看得人血脉喷张，无尽遐想若是沾染血花，该是多么妖艳：“你也想要欢愉吗？天才俱乐部＃85维里塔斯·拉帝奥。”
“我还没见过愚者欢愉致死的模样。而你的欢愉，似乎很契合我的研究，「假面愚者」卡卡瓦夏……或者，我该叫你「砂金」。”
“愿闻其详……”
“哎呀呀，可怜的小孔雀被天才俱乐部的呆子抓住了呢？要不要去帮帮忙？”带着狐面的少女坐在「酒馆」条凳上，举起一杯冰冻蓝色玛格丽特，一饮而尽。
一旁的青年甩了下灰色的头发，将薄荷茉莉普推到身旁的蓝发青年身边：“这不符合我的欢愉美学，拒绝帮忙。当然，花火小姐若是想活动活动，恐怕已经动身前往了吧。”
“喂，你很吵唉。”被称为花火的狐面少女骤然冷脸，又在转瞬间扬起笑容，“不过，说对了。”
拉帝奥把人带回了月桂冠系，学者的天堂。
然而，愚者并不喜欢这里。“学者的天堂”，遍地哲人，怎么看，他这个愚者都不该出现在这。不同于假面愚者喜欢逗弄纯美骑士团，愚者喜欢“呆子”，但不喜欢“书呆子”。
出乎意料的，拉帝奥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，他可以随意行动，哪怕离开月桂冠系，只是，他脖颈上多了一条黑色choker，对方并没有过多的动作，给他带上之后，就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，示意随意。
“喂拉帝奥，千里迢迢把我带回来就为了给我带条狗链？这算什么？学者的恶趣味？”砂金想要把choker拆下，却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，天才俱乐部的人手上的choker，他对半是摘不下来，索性放弃了，双手一摊直接卧在柔软的沙发上。
“限制实验体的行动会阻碍数据的收集，所以，你可以自由行动。”拉帝奥俯下身，注视着愚者魅惑的眼睛，“愚者，不去找点乐子吗？”
“如果我不去呢？”愚者笑着，弯弯的眉眼看起来有些好欺负。
拉帝奥勾起唇角，做了个歪头的动作，看起来挺人畜无害的，但砂金看到了他晦暗的眼神，看到了鸮眼中独属于学者的疯狂。
“据我所知，卡提卡人并没有完全灭亡。”
“你想做什么。”砂金的笑容僵硬在脸上，孔雀开屏不为纯美，是为吓退敌人保全自身。
“如果收集不到想要的数据，我不介意把你丢到茨冈尼亚的流放地——卡提卡人的聚集处。”
几乎是下一刻，锋利的刀片就到了拉帝奥的脖间，鲜红的液体顺着脖颈流下，再往前一点，就能切断学者脆弱的喉管，却怎么都无法再前进半步。学者的力气很大，握住愚者手腕往后掰去，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，愚者平静的表情出现一瞬间的扭曲，冷汗倾泻而下。
他的手脱臼了。
学者笑了一下，鸮是猛禽，模样再怎么无害，在他露出利爪的一刻都必定见血。砂金只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糟透了，怎么就不偏不倚惹上了天才俱乐部的疯子，不仅失去了面具，沦为实验体，还要被逼着找乐子。
妈的，被逼着找的乐子算什么乐子。
“教授，我去还不行嘛，别这么粗鲁。”他试着挣脱学者的束缚，但不出所料，挣脱不了，干脆顺势攀住对面人的脖子，凑近他的耳边，任由温热的气息喷洒，压低声音，魅惑的同时又带点撒娇，“都弄疼我了。”
往后的几天，砂金就这么在学者家中住下，没事的时候四处晃荡晃荡，溜进哲人的教堂听听他们的长篇大论，听他们赞颂神明，审判罪恶，为在帝皇战争中崩塌的理性忏悔，只觉得分外好笑。
杀戮是罪恶的，卡提卡人对埃维金人的屠杀却是正确的，神圣的……因为埃维金人有着姣好的面容和灵活的舌头。
恐惧是最好的借口，可以赋予倾斜的天平以名为“正确”的筹码。
忆者曾说，他的记忆是鎏金色的，说实话，他并不觉得，他还记得他站在雨里，额上流着血，不知是摔的还是被打的。雨顺着他的鬓发流下，迷了他的眼，在漆黑的月光下，分不清是他的泪还是他的泪。
至于他为什么会与「流光忆庭」打交道，那就要去问那位花火小姐了，也只有她那样的愚者，才回去招惹那群古怪的忆者。
不过呢，他俩还真不愧是“好朋友”，一个惹上了「流光忆庭」，一个惹上了「天才俱乐部」。
“只有罪孽才是那剥夺他的自由的东西，使它与至善产生差异；
因此，它得到至善的光照才那么稀少；
它永不能恢复它那无上的高贵状态，除非填补那罪过造成的空虚，用真诚的悔过自新来对抗那罪恶的欢愉……”¹
台上的哲学家慷慨激昂地做着演讲，台下的砂金嗤笑一声，天边有白鸽飞过，他打了个响指。
火焰骤然升起，悦动的火花灼烧着白鸽无暇的羽毛，尖锐的叫声响彻教堂上空，台上的哲人猛的抬头，白鸽自空中坠落，如同流星划过天际，落到哲人的书上。
白羽化为灰烬，死在哲人面前的，赫然是一只呕血的乌鸦。
哲人们被吓得四散而逃。
“不会被吓到了吧？”砂金瞥了一眼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红白狐面，里面传出少女悦耳的声音，无辜，疑惑，又带着慢慢的恶趣味。
“花火小姐大驾光临不会是来救我的吧。”砂金做出一副好生感激的模样，眼尾低垂，看起来楚楚可怜。
红白狐面之后燃起玫红色的火焰，更显笑脸的癫狂，少女的声音再起：“想多了小孔雀，愚者不找乐子，那还叫什么愚者。”
砂金指了指脖子上的choker，耸耸肩，狐面落到他腿上，双马尾的少女出现在他身后，靠近他的耳朵，小声密谋。
“愚者，你的欢愉就只是这样吗？”拉帝奥看着刚刚回来的砂金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，接下来要让物质沉淀四十八小时，他可以短暂的休息一会儿。
砂金双手放在脑后，眉眼弯弯：“不是你让我找点乐子的吗？怎么？白鸽变乌鸦的戏码不喜欢？我下次可以做点别的。”
拉帝奥坐到沙发上，双腿交叠，面前是一盘未下完的国际象棋。砂金见对方没反应，径直走到了拉帝奥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，双膝跪在柔软的沙发上，将身体重心放到学者身上，自下而上抚摸着他的脸庞。
学者眯起眼睛，藏起鸮的敏锐，舒展身子任由身上人乱动。砂金凑上来，贴近他的耳朵，放在拉帝奥背后的手变戏法一样变出一把左轮手枪，枪口抵在学者腰上。
“教授，来玩个游戏吧，很简单的。”
“愿闻其详……”
砂金转动弹槽，对着学者后腰扣下扳机，空枪。随后，他将枪口调转，指向自己的太阳穴，又是空枪。愚者惊叹于学者丝毫未变的神情，原本无神的眼眸此刻却神采奕奕。
他凑上去吻了学者的唇角，枪口翻转，对着学者的脑袋又是两下，再空。
拉帝奥蹙眉，砂金却是兴致缺缺的样子，从他身上下去，手枪放在桌上，站起身做出想离开的动作。学者直起腰，接过桌上的手枪，对着砂金的背影。枪响过后，他看见砂金的胸口泵出血色。
愚者仰面倒下，学者却无半分怜惜惊恐，狐面少女悄然出现，歪着头与他对视。透过面具的笑脸，他好像看到少女疑惑又兴奋的神情。
“你不救他吗？”少女开口，见拉帝奥没有动静，还以为是学者脸皮薄，做不出求人的动作，恶劣的笑笑，“学者，很简单的呦。”
拉帝奥看见面前的少女变化样貌，变成了他的样子，表情气质如出一辙，却是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，流着泪：“求求你，花火大人求求你救救他！我以为枪里没有子弹！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杀他！”
看着自己做出这般动作说着这样的话实在是有些恶趣味十足，拉帝奥揉了揉眉心，极力压制着心中升起的邪火：“花火小姐……”
面前的“拉帝奥”赫然起身，又变回了少女的模样，哪怕是面具都藏不住底下的笑容。
“请你离开。”拉帝奥一盆冷水浇在花火头上，愚者找乐子从未失手，花火皱眉，红白狐面升腾火焰，看起来有些恐怖。
“拙劣的手法。”拉帝奥起身，拿脚尖碰了碰砂金的“尸体”，俯下身去，“如果只是此等欢愉，可真是令我失望。”
“天才俱乐部的人真是比流光忆庭的无趣多了。小孔雀还给你，再见学者，我还会来找你的……到时候……”
说罢，少女消失，狐面坠落，碎了一地。
拉帝奥拦腰抱起砂金，走向里屋。
“愚者，我很期待。”
砂金再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漆黑，俄罗斯轮盘，假死，都只是为了看拉帝奥这个扑克脸学者能做出怎样精彩的表情，不过现在看来……有点玩脱了。他试着活动身体，手被绑在身后，腿部并拢，应该是被束缚带束缚住了。
有人的脚步声传来，是高跟鞋的声音。拉帝奥走路无声无息，难道是故意的？不对，有花香……又闷又宅的教授不用香水，真要说的话，他身上是一股子迂腐的书卷气味。
“他醒了。”悦耳的女声传来，好听是好听，但少了一份人情味儿，不免让人怀疑来者是否是“真正的人”。
脖子上的choker骤然收紧，他听见另一边的男声，不出所料，是拉帝奥那个混蛋。
“醒了很久了。”
砂金感觉脖颈处，刻着商品编码的地方传来陌生的触觉，像是橡胶手套的样子，紧接着，choker松开。
拉帝奥揭开了砂金竭力隐藏的秘密，黑色的商品编码被肤色贴盖住，而此刻，被完完整整的暴露在空气中。砂金开始了挣扎，却因为束缚带的关系被牢牢按在原地。
“愚者，做完这个研究就把面具还给你。”拉帝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，一句话终结了砂金的挣扎，不出意外的话，如果他这时候揭下遮眼的布条，就会看见底下一双愤怒，甚至起了杀心的眼睛。
花香的味道来到愚者身旁，她解开砂金的口枷，往他嘴里塞了颗糖，很甜，甜到发腻，但多巴胺很好的稳定了他的情绪，也让他确定了女人的身份——阮·梅，那个妄想创造星神的疯女人，只有她身上会带着这么甜的东西。
怎么宇宙里都说「假面愚者」是疯子，明明「天才俱乐部」的才是！
“希望你的精神受得住，毕竟黑塔未曾试验过，希望她没忘记加上保护装置。”阮·梅抚摸着砂金的额头，就像母亲抚摸着自己的孩子。说得好听，不过是实验员在安抚实验体罢了。
“开始吧。”又是一道女声，不出意外的话，应该是那位黑塔女士。
装置被按下，砂金好似陷入了思想的漩涡，混沌晕眩之后，他睁眼，面前是一望无际的雪原……
“维里塔斯·拉帝奥，你真要这么做吗？”黑塔的声音再度响起，“这张以太卡带我们都没有使用过，俱乐部中也没有来自朋克洛德的人，你确定吗？”
“确定。不亲身经历「死亡」，又该如何参透「终末」的命途。更何况……”拉帝奥站在模拟宇宙的装置前，“模拟宇宙可是天才的主场。”
“那么，最后确认一遍，入伙了？”黑塔人偶转过身，双手抱臂注视着比她高了许多的男人。
“确认，黑塔女士。合作愉快。”
“合作愉快。”
砂金在雪原中漫无目的的行走，这里好像是拿无数个星球的雪原糅杂而来，这群天才的把戏，是花火曾说过的那个「模拟宇宙」吗？
所以这破系统到底是精神体还是连肉体一块儿进来了？砂金使劲掐了自己一把，嗯，挺疼的。暂且算是连肉体一起拉进来了。
不过……花火好像说过天才们不能干涉正在进行的宇宙模拟……
砂金望向远处，那里应该是一家旅馆。不就是要在他身上找乐子实验嘛，那就让这群无知的天才见识一下什么是欢愉。
他乘着风雪快步向前，直到推开了旅馆的门。亮堂的大厅内摆放着赌桌，这里还兼有赌场性质。砂金吹了下口哨，表示很满意。
他问了老板，老板借了他三十个一万面值和二十个五千面值的筹码。老板是个设定了一半的npc，借出的都是相同的筹码数，看起来也不用还，当然，他也不是还不起。
他得先确认一下这里除他以外有没有活人。
随便挑了个赌桌，正在进行的是赌大小点，看运气的赌局，出千全看掷色子的荷官，或者那位……npc老板的意思。
他将手中的筹码全部压上，猜了大，被幸运女神眷顾的人就是这样，意料之中，他赢了。
接着他又换了几个赌桌，转了个盆满钵满。
“真没意思。”砂金拿起搭在凳子上的外套，将赢的货币全部还给npc老板，这里都是数据假人，全部都是设计好的程序，他真是闲的发慌才会和程序对赌。
他又回到了雪原，却是变了一副场景。
他面色一沉，蹙起眉头，突然发觉自己的腰上多了一把枪，左轮，满满当当六颗子弹。而他的身后，是外出打猎的卡提卡人。
“维里塔斯·拉帝奥。”他一字一顿的开口，闪身躲入视野盲区，他只有六颗子弹，要在六发之内成功逃离怎么想都不太可能。
常人见了或许会悲观，但他不一样，「假面愚者」都有着自己的欢愉准则，就像花火喜欢强迫别人参与她的欢愉，而他，喜欢死亡，越是危急，越是兴奋。
这也是为什么拉帝奥会找他做实验的原因，研究「死亡」的天才，和追求「死亡欢愉」的愚者，怎么看怎么般配。
人人畏惧死亡，他偏要向死而生。
他向远处开了枪，把卡提卡人往反方向吸引，在那群食人野兽察觉被骗之后就会察觉开枪者的位置，砂金要赌这个时间，赌这个时间足够他完成陷阱，请君入瓮。
如果这里模拟的是原茨冈尼亚的情况，那么地形也该是相同的，没记错的话，再往前应该是政府驻军，那群道貌岸然的政客把埃维金人和卡提卡人送来流放，自然就不可能让他们活着回去。
红白狐面骤然出现把他吓了一跳，花火的声音从狐面中传出：“小孔雀，你遇到麻烦了呀，需要宇宙第一美少女花火小姐的帮忙吗？”
砂金表情出现一瞬间的扭曲，但他还没有蠢到在未知的地方随意相信别人，黛色的眼眸将杀心藏起，微笑着询问：“那宇宙第一美少女花火小姐有什么高见呢？”
“那群天才都不在房间了我才有机会来帮你的，小孔雀，你要怎么感谢我呀～”
“回去之后承包你一年的酒钱怎么样？”
“哎呀呀，这么好呀～小孔雀，听好了，你只有一次易容的机会，希望你能……化险为夷。”
砂金接过狐面，忍住了想把它掰断的冲动，这群天才的目的，看起来并不是想让他这个愚者来测试「模拟宇宙」以获得数据。
卡提卡人的声音近了，砂金在暗处瞄准，射杀。血液是雪中盛开的花朵，眼见族群寻着枪声奔来，砂金拐进小路，红白狐面的易容效果发动，他悄无声息的混进巡逻的队伍。
眼见族群将近，他指着远处的卡提卡族群，大声喊道：“是卡提卡人！他们要造反！”
巡逻队闻声而动，朝着砂金指的方向看去，果然，是愤怒的族群。下一秒，枪声响彻雪原上空，就连飞雪都染成了胭脂的颜色。
砂金躲在人群最后后退，冰冷的枪口抵在他的脑后。
巡逻队消失了，砂金举起双手作投降状，却丝毫不见害怕的模样：“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？教授，原来你这么记仇啊。”
被戳穿身份应当是十分恼怒的事情，拉帝奥却是放下了枪，让砂金得以转身与他对视。
鸮的来意并不友善，他举起手上的左轮，用着与砂金无二的语气：“愚者，来玩个游戏吧。”
“又是俄罗斯轮盘？”
“是，又不是。”拉帝奥指了指砂金的口袋，那里不止何时躺着三枚子弹，“这是一把空枪，一人朝对方开一枪，空了，就加一颗子弹。愚者，你应当很喜欢这种玩法。”
他把空枪抛给砂金，把开第一枪的权力交到他手中。
砂金接过，扣下扳机，随后拆开弹槽，塞进一颗子弹，装好旋转，又抛回给拉帝奥。
拉帝奥接过，朝砂金开枪，空响无伤，他拆开弹槽，塞入子弹。递给砂金。
砂金转动弹槽，笑容满面，又是空响，总共能放进六颗子弹，此时，以入一半。
拉帝奥看了一眼手中的枪，扣下扳机，再次放空，还剩两枚。眼看生还的几率越来越小，他笑了一声，自上而下望向砂金，见对面的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他，把最后一枚子弹一起放了进去。
“砂金，希望你……玩的开心。”
六分之一的生还几率，到底，鹿死谁手呢？砂金嗤笑一声，扣下扳机。
“砰”拉帝奥的胸口染上血色，他低头看了一眼，抬腿向砂金走去。砂金没有动作，神采奕奕的眸子好似灵魂回升，宣告自己的胜利。
拉帝奥俯下身，吻在砂金的唇上，染色的手抚上砂金的眉眼，心头血作朱砂红，在他眼尾留下一抹艳丽。
“这个吻，还给你。”
拉帝奥郑重拥抱砂金，瞳孔涣散，四肢的力气开始流失，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？很安静，过往的画面出现在脑海，他似乎从来都是一个人，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？走马灯还在继续，拉帝奥计算着时间，在它快要消失的时候，轻声开口：
“螺丝咕姆，实验结束。”
蓝绿色的蝴蝶在砂金眼前起舞，雪原骤然崩塌，连同拥抱他的人。
又是熟悉的眩晕感，砂金睁眼，面前是完好的拉帝奥，身后的三位天才注视着他们，沉默不语。
拉帝奥手上是一张狐面，和花火的红白狐面不一样的款式，他伸手拉起砂金的同时，也把面具还了回去。
样貌俊美的学者摘下眼睛，金色的橄榄叶映在茨冈尼亚人特有的眸中，倒有了几分拉神明入世的堕落意味。
“愚者，多谢你的帮助。”
“看你的样子，还有话对我说？”砂金眯起眼睛，活像一只狡猾的金色狐狸。
“看来不算太笨。”拉帝奥向砂金伸手，“天才俱乐部＃85维里塔斯·拉帝奥，邀请「假面愚者」砂金参与接下来的研究。愚者，愿意吗？”
砂金反握住拉帝奥的手，朝学者眨了眨眼睛：“天才俱乐部的会员邀请，我怎么会不愿意呢。”
“教授/愚者。”
“合作愉快。”
——END
注释：¹ 哲人的演讲词选自但丁《神曲》天堂篇第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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